咕咕咕哒_簑

梅妻鹤子

大家好我又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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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境大军捷报送至太子案头时,随之送达的还有苏监军的手书。

太子殿下未等列战英说完便一把将信抢了过去,抚着那“太子殿下亲启”几字,却是双手颤抖,半天也拆不开信封。

“战英,你替我拆吧······”向来冷硬的太子话音里竟带了些惶恐,列战英多少明白一些,暗暗叹了口气。

他的殿下啊,金殿之上直面天子的狂怒也不曾畏缩过半分,这十数年来仅有的脆弱,统统只为了一人。


“景琰:

”北境大捷,详情俱在战报中,不复赘言。

入目是那人熟悉的汉隶,只是笔力虚浮。萧景琰一目扫过,提着一口气急急往下看。

“吾等俱安,勿忧,不日将还,来日方长。”

最后一句是写给他看的,看来那人性命确是无虞。

写信之人大约下笔很急,平日端正的笔迹显得有些潦草,信末还涂了好大一团墨,萧景琰看得疑惑,却又笑着想,不急,等他回来,慢慢问。


结果苏监军人是平平安安地回来了,却带回来个好大的“惊喜”。

大军凯旋那日萧景琰早早候在城墙上,遥遥望见那白衣人影,什么礼数什么威仪都抛在了巨大的狂喜之后,三步并作两步奔了下去。

什么太子什么未来天子,他此刻只想像个最寻常的候着征人归来的家人一样,抱住他,听他亲口说他还活着······

自然也就没看到梅长苏望见他忽然下了城墙,慌忙将什么东西塞给了身边的黎纲的举动。


“小殊,你身上······什么味道?”

“这个,是药味,没什么特别的。大军快到城门了,殿下还要迎接,莫耽搁了,回去罢。”

萧景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,只是疑惑地想着,什么药味是股羊奶的味道?小殊从前不是最讨厌羊奶的吗?


这个疑惑在晚间萧景琰摆脱了繁杂的事务逃到苏宅时得到了解决。

飞流没有像以前一样大声叫着“苏哥哥,水牛”跑进去,黎纲和甄平没有迎上来说“宗主病了不能见客”或者“宗主请您进去”,整个苏宅透着一股诡异的宁静,他自己走了进去,期间吉婶捧着碗什么东西匆匆从廊下走过,他隐约看见里面是米糊之类的软食。

先生虽然瘦得厉害,好像也没有虚弱到只能进流食的地步。

梅长苏罕见地没有在正厅候着他,接到下人的禀报匆匆跑出来,慌忙行礼。

萧景琰却只是定定地盯着他。

“殿下?”久等不到回应,梅长苏疑惑地抬头,“苏某疏忽,怠慢了殿下,殿下恕罪······”

“无妨。”这人一口一个殿下,萧景琰满腹的话忽然便堵在了喉间,自去坐了。

梅长苏不知这水牛莫名其妙地又生了什么闷气,直到宅中传了饭菜上来,他也仍是闷闷的,一句话也不说,自顾自扒饭夹菜,架势好似在和饭菜赌气。

水牛生气了,虽然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
梅长苏放下碗筷,担心地问道:“景琰,怎么了?可是宫中还是政事上有什么烦心的么?”

熟悉的称呼好歹叫萧景琰的脸色缓和了些。

“你好好吃饭。”他将碗筷重新塞回梅长苏手中,才又瓮声瓮气地道,“没什么。”

这头水牛······梅长苏哭笑不得。

他索性也耍起了无赖:“你若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,我便不吃了。”

“你······”萧景琰抬头看着他,身侧的拳头握紧又松开,吞吞吐吐了许久,才犹犹豫豫地问:“夫人······一定很漂亮吧?”

这都什么跟什么?他哪来的夫人?

“我对霓凰只是兄妹之情······”

为什么这水牛一副明白了什么的表情,然后······更加难过了?

“果然······”萧景琰自嘲地笑了笑,别过了头,“你和她是在江湖上认识的吧,金陵凶险,所以没有一起来,现下天下太平了,你们夫妻······”他极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,“夫妻也能团聚了······恭喜······”

他闭上眼,不敢再看那人清朗的眉目,怕自己卑微而可笑的难过下一瞬便汹涌而出。他难过什么呢,他应该高兴才对,他的好兄弟,他的苏先生,他值得天下最好的女子陪他共度一生,而不是······而不是自己这个总是叫他操心害他伤心难过的混蛋······

梅长苏好气又好笑地把这人的脑袋扳回来,不出意料地看到这人的眼圈已经红了一圈,却还硬是要扯出个笑容,别提有多难看。

这个笨蛋到底在想什么?

“萧景琰,你听着,我没有什么夫人,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,我此生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只有你,不会是别人,听明白了吗?”

真是······非要他这么直白,这家伙才不会胡思乱想?改天加倍讨回来,他等着的!耳根悄悄发热了的梅宗主暗暗咬牙。

“可······可你不是连孩子都有了么······”萧景琰呆呆地望着他,准确来说,是望着他下巴上那个小小的牙印。

若不是看到这牙印,他也不会······

“我什么时候有了孩子······”梅长苏顺着他的目光摸了摸下巴,才明白这大半天这人的胡言乱语从何而来。

“我们返程时在路上救了个婴儿,大概是难民遗弃的,体弱得很,宅子里的人都忙着安顿照顾他,还没来得及告诉你,本想给你个惊喜的······”

“惊喜?”惊倒是有可这喜从何而来?

初初捡到婴儿时,蔺晨整日不是笑话他就爱捡人,一个飞流不够还来一个婴儿,还都是病怏怏的来麻烦他这个大夫,就是打趣他和“你家萧景琰”也有儿子啦,可喜可贺·······

他便动了这个心思。

景琰不必再愧疚因自己和他在一起的缘故自己不能有子嗣,他们······也可以像寻常的一家三口一样和和乐乐,享受亲情天伦,这个孩子也可以得到好的教养······

“景琰,你说,好不好?”

梅长苏笑盈盈地看着他。

他竟不知道这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想过这么多。他总是想着自己要给小殊最好的未来,却没想到是他的小殊,他的长苏,先给他勾画好了他们这么好的未来,这么温馨,温馨到他听着便想要落泪。

“好。”萧景琰认真地允诺,为这件事,也为他们携手的余生。

“景琰······你刚才······”梅长苏笑得戏谑。

别提刚才!真真是丢脸······

“是不是在吃醋?”梅大宗主不依不饶。

然后,他成功地看着眼前的水牛脸上的红色一点点蔓延,最后好像都咕嘟咕嘟地冒出了热气。

梅大宗主满足地笑了,像只偷了腥的狐狸。


后来,梅长苏问他这孩子取什么名字好。

那时旧时靖王府的梅花又开了,他们坐在大片的梅树下,已经养得白白胖胖的孩子躺在身旁,他拿梅花去逗孩子,孩子舞着小手小脚咯咯地笑了起来。

“叫做鹤儿吧。”

梅长苏拿眼瞪他。

“不好?”

“好。”

梅妻鹤子,的确是很风雅的事情啊。

他有说错吗?


我真的只是想写琰琰和苏苏的逗娃日常······后来我发现还是适合写他们谈恋爱。

提问:信上墨点怎么来的?

宗主为什么瞪琰琰?

欢迎回答~


关于问题一的提示竟然没有人看得懂,桑心嘤嘤嘤。

一向字体端正的宗主竟然字迹潦草,这个不是已经说明问题了么······


好吧我不卖关子了。

问题一:字迹为啥会草?因为急啊。

认真写字的人为什么会涂上墨点,弄脏信纸,弄脏了还不换?自己弄脏的不可能不换,所以是现场发生了某种混乱导致梅宗主手抖,而且这种混乱让他没法换一封信。

  笔力虚浮大家都懂,冰续丹之毒刚解的人大病初愈,手上没力气。

大病初愈的苏苏急急地给某人写信并遇上了混乱,连重写一封都不能。

所以答案是——

刚解了毒的梅宗主上房揭瓦,无视蔺大夫的禁令偷来纸笔给情郎太子殿下写信报平安,因为是想办法支开了大夫而且随时会被抓住,所以使坏的梅宗主不得不下笔如飞而且惜字如金(见信的内容),结果正经话刚写完不正经的话尚未下笔,被捉个现行,大夫和病人开始拔河,现场混乱导致梅宗主不慎在信上涂了团墨。

纸笔被大夫收走了并且严加看守,梅宗主没法再写一封,只好将就着寄回去了。


问题二:有姑娘猜对了,以梅为妻以鹤为子,琰琰是在占宗主的便宜,宗主当然要瞪他啊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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