咕咕咕哒_簑

君臣组之一 五

本章几乎没有靖苏和西皮向情节所以不打靖苏tag,全是铺垫,脑洞丧病慎入

皇后整章出没,想看靖苏的朋友建议绕过等下一章

主要用来铺垫和交代皇后身份的一章,以免下章苏哥哥跟她正面相遇你们打死我

站靖苏一万年打死不拆,本章帝后纯友情向非常非常纯,绝对没有拆西皮绝对没有绝对没有绝对没有拆西皮

预警*n

看完预警还要看下去那我就默认你们接受了不许喷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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遥夜如水,风动隐隐更鼓相闻。往日里这个时辰,梁宫里未曾入眠的,大约只有武英殿中的茕茕灯影与龙案后的帝王;今日却是稀奇,连此处的灯火也敛去声息,殿门深闭,皇帝陛下片刻前一人出了殿门,踪迹难寻。

皇后不带仆从,只身踏月而来,却扑了个空。听过侍从战战兢兢的回禀,她低眉沉思半晌,了然一笑。

  若是寻常帝王,此时从奏折堆里消失无踪,多半是宿在了哪位美人的温柔乡里。然,这位陛下是萧景琰,便另作一谈。依他的秉性,往日里十天半月也难得踏足后宫一回——还只是踏足,旁人不知就里,她作为“同谋”,比谁都清楚这位陛下于守身如玉四字上的倔强,确乎与他那水牛,不,铁牛般的性情十分相称;更兼近日宫里多了一尊煞神,乌烟瘴气的,连她都避之不及,何况本就油盐不进的皇帝陛下乎?


  白日里又闹出那样一桩事,只怕是陛下心里不痛快,却无处可消遣,又躲到哪个角落去了罢。好多年过去,七皇子殿下都成了大梁的陛下,这个习惯倒一直还在。


  殿前的小侍卫第一次见这位传说中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的皇后,从前只零零星星地听过些添油加醋的逸闻,勇冠后宫,独得圣宠,凶悍泼辣非常云云,不免七上八下的担心起来,只怕一言不合便惹得凤颜大怒。禀报过后,只听得一声轻笑,侍卫还道这位莫不是要发作了罢,眼观鼻鼻观心地把头低得愈发规矩,过了片刻,不闻声息,才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来,面前哪里还有什么皇后,只余一地静寂的月影。


  遥目望去,宫道尽头,女子披着月色的身影已去得远了。夜风时时摇曳她素白的裙摆,有那么一瞬,小侍卫模模糊糊地觉得,这个背影同片刻前大步离去的陛下,似乎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。旋即又想,皇后娘娘泼辣与否还未可知,性情却仿佛利落得异于寻常女子——至少,异于前几日每每跑来寻事的那位。


  且说皇后这厢行至一处林苑,四顾周遭无人,闪身隐入树影深处,少时再现身出来时,已除去了满头钗环并宽大的凤袍,足尖一点,跃上枝头,凌空飞纵而去。


  


  “萧景琰,你倒是好雅兴,深更半夜的,在这里赏什么月?”她果然在林苑深处的某一处枝丫上找到半夜失踪的皇帝陛下,轻飘飘落在他身旁,见这人抱着膝盖不言不语的模样,忍不住开口笑他。


  萧景琰知道来的是她,也不甚惊讶,只稍稍往旁边挪了挪身子,让了些地方出来,闷声道:“……霓凰,你也笑我,令狐家那丫头烦人得很,我不过寻个地方躲一会罢了。”转头见她将钗环尽数除了,散着发,将凤袍卷成一团抱在怀里,只着一身素白单罗裙,也同他一样大大咧咧靠在树干上的模样,又觉无奈,轻斥道:“倒是你,也不是小孩子了,半夜跑出来做什么?也不知道穿厚些,夜里凉,回去罢。”


  被唤作霓凰的女子,挨了九五至尊一句教训,并不如何惶恐,笑道:“兄长,你烦了便躲到树上来,便不许我也躲一躲么?整日闷在宫里,没意思得紧。”她一面说,一面将手中一枚小坠子上下抛着玩,抛过几回,顺手往脸上摸索几下,一张面具便被除了下来,面具下分明是另一副容貌——皇后的面容只堪堪配得上清丽二字,这副容貌却是柳眉斜飞,凤眸如星,英气隐于双眉之间,毫无深宫妃嫔的娇柔气息——她将面具揉在手中,长长地吐了一口气,“这面具戴了五年,还是闷得很。”


  萧景琰见她除下面具,微微皱了皱眉,待听到她这似玩笑似抱怨的一句,原本的话语忽然全数滞在喉口,半晌,无声一叹,道:“这几年得你相助,连累你陪我困在宫里,的确辛苦你了。谋事的日子不远了,你且多担待些时日罢……时候到了,无论如何,依我们当初的承诺,你都可以离开这里。”


  霓凰摇头一笑,道:“兄长,说什么辛苦不辛苦,担待不担待的,却要折煞霓凰了,我穆府世代食君之禄,我虽是女流,也愿代父亲尽一点忠心,又值得什么?何况……”她似是累了,仰面往后躺在枝丫上,微微眯起眼,仿佛是在看枝叶间漏下的星点微光,又仿佛只是透过月光在看时光彼端,“当初是霓凰为报兄长救命之恩,主动要求留下来的,何谈连累?”


  ——当年,是萧景琰于战乱中救了她和幼弟一命。战乱平后,那年才及笄的霓凰主动要求留在宫中,做了他这么些年的假皇后,陪他同后宫前朝虚与委蛇。


    一代贤王身死,帝崩,诸王叛乱,那年大梁几近土崩瓦解,当年之事至今仍扑朔迷离,到如今,却已开始慢慢被时间掩盖、遗忘。大梁人眼中的帝后恩爱非常,帝后相识于民间,陛下情深,不弃糟糠——他们是这样说的。只有他和霓凰彼此知道,他们之间真真切切的是无关风月。他们是兄妹,是战友,是两条同样游不出旧事泥沼的鱼,可以相扶相持,可以志趣相投,但,或许正是因为太过相似的缘故,始终无关男女之爱。


  自树顶落下的月光幽幽映亮她已长开的面容。萧景琰看着这个义无反顾伴他走过遍布荆棘的岁月的姑娘,蓦然意识到时光如梭,当年那个总角之年相识的,挥着马鞭蹦蹦跳跳的小女孩,抑或是,那年烽火连城之时,带着幼弟,满脸血污与尘泥地倒在他脚下,睁着一双倔强的大眼睛喊“景琰哥哥救我们”的小姑娘——那时还未及笄——许多年过去,早已悄无声息地长大了。她的面容常年掩盖在面具下,也掩盖了时间的流逝;而他自己,这些年步步艰险,每一日都像是向神明偷来的,更无心留意自己的容貌,如今想来,一定也早已不是当年十九岁皇子的青涩形容,不知生了老态没有?


  他们都是从当年那场灾难中挣扎求存到今日的人,不觉年岁催人老,已被时间推着向前走了很远。燃起的烽火台一一熄灭,朝阳升起时诏书传遍天下,龟裂染血的土地慢慢结痂,颠沛流离的岁月会渐渐被人们忘记,活下来的人一点点长大和变老,但,他们都还记得,那些离去的人,他的祁王兄,蒙大哥,穆老王爷,以及他在军中的很多同袍——怀着至死不明的冤屈,都永远留在了那年。


  旧事不堪回首,回首摧心肝。萧景琰觉得眼眶又有些发热,他强自转过脸去,稳下心神,道:“不提当年如何,耽误你这么些年,如今还累得你卷进后宫妇人那些腌臜手段里,到底还是……”,许是想到了白日里那桩闹剧,他声音里带了几分厌恶,不自觉地沉了下去,“那丫头和她父亲一样嚣张,唉,都是我对你不住。”


  霓凰眨眨眼睛,思及昨日那桩事,忍不住扑哧一笑,道:“景琰哥哥——我好久没这么叫你了,这么多年过去,你都是皇帝了,还是和当年一样,不愿欠别人一分一毫——昨日之事,我并未受什么委屈啊,倒是兄长你……”


  令狐氏之女月前仗着她父亲的权柄入了宫,乖张之极,今日闹一件,明日惹一桩,终于于昨日闹到了她这个“皇后”头上。其实也不过是最简单的阴毒把戏,故意当众和她推搡,若她反应不过来,那丫头便会连她一同扯下湖去,然后无论如何给她扣一顶善妒的帽子,如此而已。以她的武艺,这等把戏自然不放在眼里;巧的是萧景琰正好路过——或许并不是正好也未可知,总之,皇帝陛下冲过去参与了战局,将她们分开,而后……在众目睽睽之下仰面掉进了湖里。


  她自然知道以萧景琰的武功绝不可能被推落湖中,但旁人多有不知的。令狐女当时就吓得白了一张俏脸,指着她不住大叫,说是她推了皇帝,但当萧景琰被“救”起来后,他水淋淋地望着那丫头说了一句:“你刚才推的朕?”效果很好,她立刻两眼一翻,仰面晕了过去。


  霓凰想起来这桩闹剧仍止不住发笑:“兄长,我真想不到,你会用这样的手段对付她,”以萧景琰一贯的仁厚正直,这算是十分蓄意的报复了,只是她想不明白,“兄长何以这样厌恶她?说到底,就算有她那个老谋深算的爹,也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罢了。”


  萧景琰微微迟疑了一下,道:“不过是被她闹了一月,烦得很,想让她消停消停罢了。”说话时,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些。


  果真是这样,或许也说得通,然……


  霓凰忽然想起方才借着月光瞥见萧景琰掌心的一点亮光。福至心灵,她迅速翻身起来,假意晃了一晃,萧景琰果然伸手来扶她,于是她借着这一动的功夫看清楚了那亮光到底是何物——一个小小的琉璃坠子。


  那枚扇坠的来历,旁人不知,她却清楚:萧景琰从一名内监手中得来,多半是內监受的礼,上面刻着一个人的名字,那个人在令狐氏入宫前曾多次蒙召出入宫闱。


  那么,令狐女何以有此一趟倒霉,便很清楚了。


  “原来那丫头坏了人红线,确实该罚,兄长,对么?”


  萧景琰攥紧了手心,偏过脸,没有回答她。


TBC

看到这里的朋友我默认你们接受这个设定了啊

就解释一下

我知道把景琰和霓凰凑一起是个很丧病的设定尽管只是名义上的

这一切都源于当初手贱写了一句帝后经常打架出来

就为了圆回这句话改了大纲

以及这个设定下没有聂铎和林殊

我个人觉得景琰和霓凰并没有西皮感,不可能发展友谊以外的情感,所以才敢这么写

之所以这么想,是因为郡主实在太攻了,景琰也很攻,他俩适合做哥们儿,难兄难弟(x,战友,兄妹,就是不适合做恋人

顶锅盖逃(。

以及,这个脑洞好tm难写啊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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