咕咕咕哒_簑

【靖苏】雪夜 终

去年冬天的脑洞了,趁着夜雨,结个尾吧


一夜朔风吹雪,晓来山石间处处皆铺了层厚厚的白。鸟兽绝迹的时节,却自山曲转过两道人影来,一道着黑,一道披白,正是萧景琰和梅长苏。


大雪之夜因缘际会,赶路的麒麟才子撞进了萧景琰的山洞,昨夜一番痛饮,也算是宾主尽欢。然,梅长苏毕竟有事在身,耽搁不得,觑着晨间雪势渐收,便要寻路出山去。萧景琰怕他不识山中地势,故而执意要送他一程。


“这一带都是乱石,前头有条山溪,这会多半冻住了,注意着些脚下,别摔着了。”萧景琰走在梅长苏前头,以木为杖,仔细试探着脚下的地势,不时回身关照几句。不想这一回头,身后却不见人影,他心下顿时一慌。正四处观望间,肩上忽然被人不轻不重地一拍,猛一回头,但见那惹人担心的人正好好站在他身后,笑意盈盈地看着他。


萧景琰情知是被这人戏弄了,一面暗暗惊奇道原来这人斯文白面的,也会耍这些小孩子的把戏;一面恼他无故开这样的玩笑,害自己虚惊一场,然而看他笑得得意,到底也责怪不得,无奈道:“兄台雅兴,只是吓得我,还道你给狼叼了去了。”


“得罪,得罪。”梅长苏虚虚抱一抱拳,权当是赔罪,唇边依旧隐着几分顽皮笑意,“我方才只是好奇,萧兄身为仙族,为何仿佛不爱施展法术轻功之类?”他目光隐隐落在萧景琰手中的木杖上,那的确是一根再普通不过的木杖,并非什么法器之流,只是萧景琰出门时,顺手从柴堆中拣来的。


他今晨醒来时,萧景琰已经起了。侧耳听来,洞外仿佛有钝物撞击之声,想着这人怕不是在练功罢?寻着响声出门去,但见洞外撤去障眼法,其实是所颇修洁的小庭院,所谓山洞,则是隐在山坳处的一座屋舍;而萧景琰,赤着膊站在庭院中间,一身大汗地挥着斧头,竟是在一下一下地,劈柴。


梅长苏一时愕然。萧景琰听见响动,回头见是他,这才窘得红了一张本就因出汗而泛红的脸,忙忙将外裳套上,结结巴巴地解释道,门口一株大树给雪压折了,他平日独身在此也惯了劈柴生火,一时失礼,唐突莫怪……


梅长苏那时便想,这人真是有趣,明明身为帝胄,却甘心在这山中食人间烟火;明明身负仙法,诀一捏便可解决的事情,却偏要同凡人一般一斧头一斧头地砍,也不嫌费时费力,倒是个怪人。念头一起,在胸臆中转了一路,是以此时有此一戏,且看他如何作答——不定琅琊阁的异人录和他的翔地记上,都很可以再添一条。


萧景琰闻言愣了一愣,旋即垂眸笑道:“也没什么稀奇缘由,不过从前在天上,见惯了我那帮好兄弟的神通——昨夜同你提过一些的,”他摇摇头,似不愿再想,朗然一笑,“是以觉得,除却那点功夫,神仙相较于凡人也没多少不同,我又常年独居,少不得找些事消磨光阴,做得惯了,也时常忘记我还有法术在身,如此罢了。”


雪光和越过山梁投上他面颊的淡金日光,映亮了他这展颜一笑,极是温暖诚挚,衬着他手中那根黑黑粗粗的大木棍,平添了三分烟火气,却又自有一份洒脱快意在里头,似入世非入世,似出尘非出尘,看得梅长苏心底无声一动。


昨夜把酒言欢固然兴致极高,然酒后多少有些失态,二人醒来皆默契不提;再者,于梅长苏,那也不过是羁旅寒夜中,与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消磨半宿时光,同在街边与人拼酒无甚差别,即便以他的格调,此前从未做过与陌生人拼酒之事,也当不至于有多少沉溺于其中,不过多一位相识而已;更何况,他二人一为仙,一为妖,本就殊途。


然,于这一笑之中,他忽然生出一念,也许这位秉性奇怪的陌生相识,是值得留作知己的,甚或他归来之时,再走一趟这崎岖山路也无不可;至于蔺晨的异人录,他忽然又不甚乐意让这件奇闻便宜了那家伙了。


萧景琰又道:“兄台可是急着赶路么?是我考虑不周,带累了你,我们这就运功上路去,还能早些走出这大山,迟了也不知会不会再下雪。”


梅长苏笑道:“无妨,是我叨扰了。”说话时试探着去牵萧景琰玄色的衣袖,见他只是微微一怔,并不躲闪,顺势便虚虚握住了他的手腕。


“这?”萧景琰疑惑地看他。

“我的七殿下,您身负龙气,驾起云来必定惊动四方,”梅长苏将手指拢紧了几分,“出门在外须得低调,古语云,财不露白,还是放着我这狐妖来罢,只是殿下别嫌弃我这一身妖气才好。”

“……好,”萧景琰反手拢住腕上的修竹,道,“我本就无意于仙道,哪里会嫌弃……昨夜不是说过,唤我景琰便好?”

“走了,景琰。”

皑皑云海间,一双人影乘风而去,朗朗语声漏入山风几许,终渺渺而不可闻。


要说这篇就是很神奇
去年热度破新低写的却无敌开心
时隔大半年才填坑也还写得开心
没有人在等这篇吧【】
我就自己开心开心好了
另外回头看了看以前写的,跟现在文风差别好大😂我的文艺风啊啊啊啊啊啊一去不复还了
不过情节顺得比以前顺利,也还行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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